第十一章 弗里德里克?拉森解释了凶手是（2）“现在，斯坦森先生，”马奎特先生带着些许慎重的口吻说，“请站在马蒂尔德?斯坦森小姐离开你去黄色小屋时你所在的位置。”斯坦森先生站了起来，站在距离黄色房间屋门有一定距离的位置，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——我只能描述为像一潭死水般的声音，说道：“当时我站在这里。大概十一点左右，我在实验室的壁炉前做了一个简单的化学实验之后，因为需要身后有很大的空间，雅克大叔帮我把桌子移到了这里。雅克大叔当时一整晚都在擦洗我的实验仪器。我的女儿当时和我在同一张桌子上工作。到了她该休息的时间，她起身站了起来，吻了吻我，向雅克大叔道了晚安。她需要经过我的桌子后面和屋门才能进入黄色房间，所以她带着些许困难做了这些。也就是说，我距离后来犯罪案件发生的地点非常近。”“那么桌子呢？”我遵从我的长官的指示问道，“你一听到枪响以及之后‘谋杀’的呼救，桌子怎么样了？”雅克大叔回答了我的问题。“我们把它推到了墙边，这里，——靠近它现在所在的位置，以便能够马上走到门旁边。”我顺着自己的推理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，因为这仅仅是一个很弱的假设，所以我并没有很强调地说出：“这个桌子如此靠近屋门，有没有可能屋里的人溜到桌子下面，然后你们没有注意到？”“你忘了这些事实，”斯坦森先生虚弱地说道，“我的女儿锁住并且闩好了房门，她的房门关得很紧，当我们听到响声时试图撞开它都没有成功。我那可怜的孩子与凶手在屋里搏斗时我们就站在门口——就在我们听到她那几乎窒息的喊声之后。凶手当时用他的手扼住我女儿的喉咙，并且留下了红色的痕迹。袭击进行得如此之快，我们试图进入悲剧发生的黄色房间的努力也进行得很快。”我从座位上站起来，再次非常仔细地检查了一遍黄色房间的屋门。之后我带着绝望的心情回到了座位上。“如果门下方的木板可以在整个门不被打开的前提下拆下来的话，”我说，“问题就能解决了。但是不幸的是，以上假设在仔细检查了屋门之后是不成立的——屋门是橡木做的，完整坚固。尽管在冲进房间时受到了破坏，我们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出来这点。”“啊！”雅克大叔叫道，“这是一扇比较旧但是很坚固的门，是从庄园移过来的——现在都没有人做这样的门了。我们四个人必须要用这个铁棍才能把它打开——因为看门人太太，一个勇敢的女人，也来帮助了我们。现在他们都被逮捕了，这让我很伤心。”雅克大叔还没有说完这些同情和控诉的话，看门人夫妇的眼泪就流出来了，并且发出呜咽声。我从来没见过哪两个被控诉的人哭得如此悲惨。我感到非常不舒服。即使他们是无罪的，我也无法理解他们在厄运面前怎么能这样表现呢？在这个时候，有尊严的忍受要比眼泪和哀号好得多，因为很多时候，眼泪和哀号都是假装出来的。“好了，请停止哭闹。”马奎特先生大声说，“现在，请你们说说当你们的小姐在房间中受到袭击时，你们在阁楼的窗户下正在做什么吧，因为当雅克大叔遇到你们时，你们距离阁楼很近。”“我们当时正在赶来帮忙！”他们哭诉着。“如果我们能看到凶手，肯定会拼命抓住他的！”看门人太太呜咽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