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or You to Read
属于您的小说阅读网站
Site Manager
尼罗河上的惨案 - 第七章(3)
繁体
恢复默认
返回目录【键盘操作】左右光标键:上下章节;回车键:目录;双击鼠标:停止/启动自动滚动;滚动时上下光标键调节滚动速度。
  第七章(3)
  他愤怒的眼光射向阿勒顿夫人。
  “我认为人比石头重要。”
  “可是人没有那么持久。”赫尔克里·波洛说。
  “我宁愿人们衣食无虞,也不想欣赏任何所谓的艺术品。人类最重要的是未来,不是过去。”
  这就使里希提先生沉不住气了,他马上口若悬河发表了一篇充满激情但不容易听懂的演说。
  小伙子则用他对资本主义的看法来反驳他,言辞极为刻薄。
  当这场激烈的辩论结束时,他们已回到了旅馆的码头。
  阿勒顿夫人高兴地喃喃自语:“好了,好了。”随即走上岸去。年轻人在她背后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。
  在旅馆的大厅,波洛遇见了杰奎琳·贝尔弗。她一身骑马装束,向波洛冷冷地点头。
  “我想去骑骑驴子。你觉得这儿的村子有意思吗,波洛先生?”
  “你今天打算到哪儿逛逛是吧,小姐。很好哇!村子里风景如画——但你可别花太多钱买纪念品。”
  “那些玩意儿是从欧洲运过来的吧?不,我不会那么容易上当的。”
  她微微点了点头,走向外头灿烂的阳光中。
  波洛已经打点好行李。这很容易,因为他的东西一向整理得井井有条。于是他提前到餐厅吃了午饭。
  饭后,旅馆的巴士把前往第二大瀑布的旅客送到火车站,然后他们再搭乘每天从开罗驶往谢拉尔的快车。只要十分钟就到了。

  阿勒顿母子俩、波洛、穿着肮脏法兰绒裤的小伙子和那位意大利人,就是一起搭这一班车的旅客。奥特伯恩夫人和她女儿先去水坝,再到菲利,然后在谢拉尔上船。
  从开罗和卢克索来的火车大概迟到了二十分钟。火车进站后,就出现了那种常见的嘈杂、秩序大乱的场面。脚夫有的把行李从火车上往外搬,有的则把衣箱往火车上放,大家撞在一块儿。
  最后,波洛喘吁吁地来到了车厢的一个小房间里,发现他自己的行李跟阿勒顿母子俩,还有一些不知道是谁的行李混放在一起,而蒂姆跟他的母亲则是人在别处,身边也是其他各式各样的行李。
  波洛的座位被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占据,她满脸皱纹,戴着白色领巾和许多钻石饰品,脸上一副对世人深恶痛绝的表情。
  她势利地瞥了波洛一眼,便捧起一本美国杂志把脸遮住。坐在她对面的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人,个儿不小,举止笨拙,头发蓬乱,两只褐色的眼睛就像小狗般热切地盯住人看,一副奉承讨好的神情。每隔一会儿,这位老太太就抬起头向她发号施令。
  “科妮莉娅,把毛毯收起来。”“到站时,留神我的梳妆盒,别让人家拿走了。”“别忘了我的裁信刀。”
  火车没过多久就到了谢拉尔。十分钟后他们来到了轮船码头稍事休息。卡纳克号邮轮正停泊在那儿等待他们。奥特伯恩母女已经上了船。

  卡纳克号没有第一大瀑布的邮轮“纸草号”和“莲花号”那么庞大,因为这么大的船无法通过阿斯旺水坝的闸门。旅客上船以后被带到他们的舱房里。由于邮轮没有客满,大部分旅客都被安排在顶层的甲板,这层甲板的前半部是观景舱,四周全是玻璃,旅客可以坐着观看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河上风光。下一层甲板有一间吸烟室和一间小客厅,再下面一层才是餐厅。
  波洛看到自己的东西都搬进他的舱房后,就回到甲板上来观看轮船启航。他走到正倚在船舷栏杆上的罗莎莉·奥特伯恩的身边,跟她站在一起。
  “现在我们进入努比亚了,你高兴点儿了吧,小姐?”
  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  “是的,我们终于可以摆脱一切了。”她顺手一指,眼前的水上景色荒凉而萧索。巨大的岩石由岸上伸展到水边,到处都可以看到由于拦洪筑坝而被弃置倒塌的小房子。整片景致令人感到忧郁,似乎有一种不祥之兆。“摆脱人类。”罗莎莉·奥特伯恩说。
  “不包括我们这一群人吧,小姐?”
  她耸耸肩,又说:“这个国家有某种东西使我感到——邪恶。它把心中翻腾的欲念,全逼上表面来了。没有一件事是公平的。”

  “我看未必吧,你不能以物质证据来评断一切。”
  罗莎莉喃喃地说:“你看看,看看别人的母亲,再看看我的母亲。眼中没有上帝,只崇拜情欲,莎乐美·奥特伯恩仿佛就是情欲的先知。”她顿了一下,“我想我不该说这些的。”
  波洛用双手做了个手势。
  “对我,你但说无妨,我听过的事情可多着呢。如果像你说的,你内心五味杂陈沸腾不止,那么,何不让不愉快的渣滓浮上来,再用汤匙把它舀掉。”他做了个把东西丢到尼罗河里去的动作。“你看,都不见了。”
  “你真是个好玩的人!”罗莎莉说。她那绷着的脸露出了笑容。忽然她又紧张地叫起来:“你看,多伊尔夫人和她的先生来了!我不知道他们也参加了这次旅行!”
  林内特刚从甲板中的一间舱房出来,西蒙尾随在后。她看来容光焕发、沉着自信,几乎使波洛吃了一惊。由于内心喜悦,她显得有些傲慢。西蒙·多伊尔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,咧着嘴傻笑,简直像个兴高采烈的小学生。
  “太好了,”他说,也靠在船舷的栏杆上,“我真心期盼着这次旅行,你不也是吗,林内特?怎么说呢,这里的感觉不像是观光胜地,好像是进入了埃及的腹地了。”
或许您还会喜欢:
最后致意
作者:佚名
章节:9 人气:2
摘要:我从笔记本的记载里发现,那是一八九二年三月底之前的一个寒风凛冽的日子。我们正坐着吃午饭,福尔摩斯接到了一份电报,并随手给了回电。他一语未发,但是看来心中有事,因为他随后站在炉火前面,脸上现出沉思的神色,抽着烟斗,不时瞧着那份电报。突然他转过身来对着我,眼里显出诡秘的神色。“华生,我想,我们必须把你看作是一位文学家,"他说。“怪诞这个词你怎么解释的?”“奇怪——异常,"我回答。 [点击阅读]
歌剧魅影
作者:佚名
章节:28 人气:2
摘要:歌剧魅影作者:卡斯顿·勒鲁引子:这本奇书异著讲述的是作者如何追踪调查,最后终于证实歌剧幽灵并非子虚乌有的经过。歌剧幽灵的确存在,而非如人们长期以来所臆测的只是艺术家的奇想,剧院经理的迷信,或者是芭蕾舞团女演员、她们的老母亲、剧院女工、衣帽间和门房职员这些人凭空捏造的谣传。是的,它也曾有血有肉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,虽然只是个影子而已。 [点击阅读]
此夜绵绵
作者:佚名
章节:24 人气:2
摘要:“终了也就是开始”……这句话我常常听见人家说。听起来挺不错的——但它真正的意思是什么?假如有这么一处地方,一个人可以用手指头指下去说道:“那天一切一切都是打从这开始的吗?就在这么个时候,这么个地点,有了这么回事吗?”或许,我的遭遇开始时,在“乔治与孽龙”公司的墙上,见到了那份贴着的出售海报,说要拍卖高贵邸宅“古堡”,列出了面积多少公顷、多少平方米的细目,还有“古堡”极其理想的图片, [点击阅读]
死亡绿皮书
作者:佚名
章节:10 人气:2
摘要:“碍…”美也子不知不觉地小声叫了起来(这本书,好像在哪里见过!)。这是专门陈列古典文学、学术专著之类的书架。进书店的时候,虽说多少带有一线期待,可是会有这样心如雀跃的感觉,却是万万没有想到。美也子每次出门旅行的时候,都要去当地的书店逛逛。地方上的书店,几乎全部都只卖新版的书刊杂志和图书。 [点击阅读]
消失的地平线
作者:佚名
章节:14 人气:2
摘要:烟头的火光渐渐暗了下来。我们也渐渐感觉到一种幻灭般的失落:老同学又相聚在一起,发现彼此之间比原来想象的少了许多共同语言,这使得我们有一些难过。现在卢瑟福在写小说,而维兰德在使馆当秘书。维兰德刚刚在特贝霍夫饭店请我们吃饭,我觉得气氛并不热烈,席间,他都保持着作为一个外交官在类似场合必须具有的镇静。 [点击阅读]
狐狸那时已是猎人
作者:佚名
章节:14 人气:2
摘要:苹果蠹蛾的道路没关系,没关系,我对我说,没关系。——维涅狄克特埃洛费耶夫苹果蠹蛾的道路一只蚂蚁在抬一只死苍蝇。它不看路,将苍蝇掉了个过儿,然后爬了回去。苍蝇比蚂蚁的个头儿要大三倍。阿迪娜抽回胳膊肘儿,她不想封住苍蝇的路。阿迪娜的膝盖旁有一块沥青在闪亮,它在阳光下沸腾了。她用手沾了一下。手的后面顿时拉出一根沥青丝,在空气中变硬,折断。这只蚂蚁有一个大头针的头,太阳在里面根本没有地方燃烧。它在灼。 [点击阅读]
猫知道
作者:佚名
章节:8 人气:2
摘要:第一章“再把地图拿来给我看一看,悦子。”站在拐角处向左右两侧张望的哥哥说。我从提包皮中取出一张已经被翻看得满是皱纹的纸片。“说得倒轻巧,很不容易!牧村这家伙画的地图,怎么这么差劲!”哥哥一边嘟嚷着,一边用手背抹去额头顶的汗。就在这时,右边路程走过来一个人。这是一个穿着淡青色衬衫。夹着一半公文包皮的青年男子。 [点击阅读]
理想国
作者:佚名
章节:18 人气:2
摘要:柏拉图(公元前427年-347年)是古希腊的大哲学家,苏格拉底(公元前469年-399年)①的学生,亚里士多德(公元前384年-322年)的老师。他一生大部分时间居住在古希腊民族文化中心的雅典。他热爱祖国,热爱哲学。他的最高理想,哲学家应为政治家,政治家应为哲学家。哲学家不是躲在象牙塔里的书呆,应该学以致用,求诸实践。有哲学头脑的人,要有政权,有政权的人,要有哲学头脑。 [点击阅读]
神秘的西塔福特
作者:佚名
章节:31 人气:2
摘要:布尔纳比少校穿上皮靴,扣好围颈的大衣领,在门旁的架子上拿下一盏避风灯_轻轻地打开小平房的正门,从缝隙向外探视。映入眼帘的是一派典型的英国乡村的景色,就象圣诞卡片和旧式情节剧的节目单上所描绘的一样——白雪茫茫,堆银砌玉。四天来整个英格兰一直大雪飞舞。在达尔特莫尔边缘的高地上,积雪深达数英所。全英格兰的户主都在为水管破裂而哀叹。只需个铝管工友(哪怕是个副手)也是人们求之不得的救星了。寒冬是严峻的。 [点击阅读]
秘密花园
作者:佚名
章节:27 人气:2
摘要:玛丽·伦诺克斯被送到米瑟斯韦特庄园她舅舅那里,每个人都说没见过这么别扭的小孩。确实是这样。她的脸蛋瘦削,身材单薄,头发细薄,一脸不高兴。她的头发是黄色的,脸色也是黄的,因为她在印度出生,不是生这病就是得那病。她父亲在英国政府有个职务,他自己也总是生病。她母亲是个大美人,只关心宴会,想着和社交人物一起寻欢作乐。 [点击阅读]
Copyright© 2006-2019. All Rights Reserved.